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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祭·妖花】莺楼赋 壹

苍茫古道,曲折蜿蜒。夕阳鸟外,嘶鸣不断。风卷残沙,直上云霄。
“哒哒哒”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,一黑衣少年纵马而过,在苍茫的古道上卷起一阵烟尘。
少年约是十七八岁的模样,肤色白皙,眉清目秀,那一双灵动的眼中还有着未被世俗侵染的纯洁。不过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气质,那样的杀气并不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。
三个月了,自他从大漠之中出来已是三个月了。这三个月里他不断挥舞着马鞭,策马向前。每日只歇息两个时辰,连上好的的宝马都跑死了三匹。可就连这样,他依旧觉得自己的速度太慢了,想要再快一些。因为慢了,就赶不上莺楼的朝会了。
少年抬头望向前方,随即埋首挥舞着马鞭,疾速前进。
而此刻的帝都莺楼却落起了细雨,雨水滴答滴答地和着高楼上的琴音,散进莺楼后园的碧心湖中。
潇潇细雨,绵绵不断。湖光草色,交相辉映。蓓蕾红花,芳香四溢。
这样的景象最让人痴迷。千画廊的尽头,一袭白衣的女子丝毫不顾及雨水浸湿的衣衫就这样呆呆的站着,凝眸远眺,恍若谪仙。
“姑娘,怎的在此处落雨?快些进来吧,当心着身子。”青衣的婢女从千画廊外疾步走来,脸上满是担心。而听的人却是毫无反应,“夕言姑娘?”婢女又是轻唤了她一声。
是了,那白衣的女子便是名动了整个帝都的夕言姑娘。那是那座有了灵性的青玉流云台唯一认可了的天下第一舞姬——夕言。
夕言本非莺楼之人,而是在两年前被那位神秘的莺楼楼主从塞外带回来的。这位塞外的外来客能被那拣精拣肥的莺楼楼主看中,显然不是什么善茬。塞外胡姬本就以长相艳丽,能歌善舞著称,楼中也不乏颇有盛名的胡姬,但这夕言却是有些不同。她虽是塞外的舞姬却不是艳丽,而是有些江南的诗情画意,更带了那么点尊贵之气。
这位夕言姑娘一到莺楼便如石头入水一般,激起了帝都千层浪花。原因无他,就是那座沉寂许久的青玉流云台第一次不再黯淡无光,泛起了绯色的光芒。湖中的碧荷玉花第一次绽了开来。这一变化引得无数人哗然。而那位莺楼楼主却是神色复杂,顾不上洗去什么风尘,只是当机立断地招来了三十六位顶尖的乐师,让那位有些不安的夕言姑娘登上了青玉流云台。
神奇的是,那夕言姑娘一踏上青玉流云台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。身上的气势悄然改变,一股子傲然之气油然而生。她勾唇一笑,红色的唇格外艳丽;她眯眼挑眉,精致的眉眼魅惑勾人;她抬手扭腰,美丽的身体摄人心魄。乐师一瞧她的起手式,便立马会意,一曲胡地有名的《拓枝》便奏了起来。夕颜和着鼓点扭动腰身,足尖轻点地面,飞速旋转,脚踝和手腕处的银铃发出脆耳的声响。随着夕言的舞渐入高潮,那青玉流云台的绯光大盛,碧树琼花开,芳香四溢。此景映着夕颜的脸庞,真如凤凰花般明艳动人,一舞倾城莫过于此。不过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,那样美的舞,那神秘的莺楼楼主却皱着眉下令禁了那支舞,又或者说是禁了夕言再上青玉流云台。这样的决定让所有人都难以理解,包括那个刚刚一舞香汗淋漓的女子。夕言瞪大了她的一双美目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。看得出,她很喜欢这个舞台。只是,那位楼主却是不再看她,拂袖而去……
夕言收回望向青玉流云台的目光,眼里依旧残留着痴迷。“浅碧,你说,我……何时才能再上那青玉流云台?”果然,任是夕言那样的舞者,或者说就是夕言那样的舞者才会对青玉流云台这般念念不忘,过去了这两年依旧不曾消退热情。想要再次登上一舞,感受那种魔障一样,永远跳下去,至死方休的感觉。
“姑娘何必如此心急?那青玉流云台至今也只认了你一人,你若是真想跳就跳呗。”浅碧有些无所谓道。
“可…可是楼主他……”忆起那个戴着白玉面具的男子,夕言就有些不知所措,脸上也出现了惧色。那个男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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